声道:“标下岂敢欺瞒上将军。”

“快说,战况如何了!”

廉颇的面色越发凄厉,仿佛一头濒死的老狼发出绝望的哀嚎,干枯的大手竟捏得传令兵疼痛难忍:“汝欲某死不瞑目耶!”

传令兵终是没忍不住,重重的单膝跪倒在地,难抑悲痛的低声呜咽道:“上将军,右翼战败,前军陷入越蛮阵中,越蛮偏师正在强攻营寨!”

廉颇的大手无声无息松开了传令兵的手腕,浑浊的暗淡双眼没有焦距的望着帐外。

几息后,他猛地支撑着凭具踉踉跄跄的站起身来,奋力嘶吼道:“来人啊!”

当即又有数名双目赤红的传令兵快步入内,抱拳道:“标下在!”

廉颇:“为某披甲!”

一众传令兵闻言无不大惊,异口同声道:“请上将军三思!”

廉颇低下头,没有焦距的双眼直勾勾的望着帐下那一票传令兵,怒声道:“尔等可是欲帐前抗命耶!”

一众传令兵单膝跪地,抱拳低头不语……他们宁可死,也要抗这个命!

为首的传令兵跪在廉颇身前,仰视着廉颇拼命喘息的模样,黝黑的方脸憋成了绛紫色,一双赤红的双眼几乎要滴出血来。

他重重的低下头,低吼的声音已如同受伤野兽的咆哮:“吾等,愿随上将军再战一程!”

一众传令兵猛然抬起头来,凶狠的望向自家二五百主,但见了廉颇仿佛一只残烛般虚弱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