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夫一抽马鞭,两匹骏马嘶叫着迈动蹄子,迅捷又平稳的驶离上官祖宅外的街道,向着皇城而去。

车厢里,铺设着松软的羊绒地毯,最里头是一张软塌,软塌铺设青色夔龙棉垫,两张大椅和一张钉死的茶几。

长公主从茶几下的木柜里取出茶叶,点燃无烟的兽金炭,一边煮茶,一边道:“许大人有什么建议?”

这就是古代版的保姆车啊……这一辆马车估计就值几千两银子……许七安心里感慨,闻言,沉吟道:

“殿下想必心里有主意了吧。”

怀庆缓缓点头:“我向来不喜国舅,此事因他而起,自当因他而终。”

潜台词是:我准备把国舅交出去。

“但即使如此,皇后依旧有包庇之罪。”许七安皱眉。

这个可大可小,如果元景帝宽宏大量的原谅,那么小惩即可,不必废后。反之,元景帝可以借此废后,罪名也够了。

以许七安对元景帝的了解,这位皇帝占有欲强,权欲重,这种人心思深沉,但同样眼里揉不得沙子。

“谁说母后包庇了,是国舅了解福妃案后,知道自己所作所为即将败露,于是派人苦苦哀求母后。母后念及血脉之情,虽痛恨国舅做出这等祸乱宫闱之事,但依旧选择替国舅承担了罪名。”

怀庆公主表情和语气稳如老狗,脸上仿佛写着“没错,这就是实情”。

这……许七安叹息道:“公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