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安心里忽然闪过这个念头。

她是没怀庆聪明,读书差,背经书还要太傅用竹条打着板子威胁,才肯委委屈屈的噙着泪背几篇。

但她不蠢,在笃定太子哥哥是冤枉的前提下,只要动动脑筋,想一想太子哥哥被废的话,谁得利最大。

可疑人物就立刻浮出水面。

一念及此,临安眸子稍稍灵动起来,积极开动脑筋,想到了很多问题。

比如,四皇子是怎么暗中杀害福妃,嫁祸太子哥哥。比如,他的同党是谁,皇后?怀庆?

等等。

然后,越想越困惑,越想越混乱,泄气的一拍脑袋。

“如果他还在就好了,肯定‘唆’一下就能破案。”临安跺了跺脚丫子,怒道。

但下一刻,她脸色突然垮下来,眉毛耸拉,失去了精气神。

可是……他已经不在了啊。

“殿下,殿下。”

一名佩刀侍卫,脚步匆匆的奔来,在亭子顿足,抱拳道:“铜锣许七安求见……在前院等着。”

临安的反应,就像是被人敲了一棍,懵住了,大概有个三四秒,她霍然起身,疾步走到侍卫面前,美眸死死瞪着:

“你,说什么?”

“铜锣许七安求见。”侍卫重复了一遍。

血气一下子冲到面门,临安前所未有的暴怒,奋力抽出侍卫的佩刀,咬牙切齿道:

“狗东西,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