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卫最后还是让开了路。因为那个指挥佥事突然明白了,面对鱼天奉和陈观礼,除非来的人是锦衣卫指挥使皇甫靖,或者是那位督主亲临,否则仅凭他们,还没有与之对等的资格。而此时,皇甫靖没来,因为对方知道,自己也不可能挡下进城的人。所以他们这些锦衣卫来此,不过只是为了传递一个态度,以及把面子做足。指挥佥事明白了,自己只是被推出来得罪人,丢人的。他让开了路,身后的那些锦衣卫在片刻的沉默后,也让开了路。鱼天奉神情不变,率人马入城。只是在路过那指挥佥事身边的时候,他笑了下。“别哭丧着脸,你还捡了条命。”说着,在那指挥佥事阴沉不甘的脸色中,一行人浩荡而去。人走远了,四下的百姓方才议论开来,这声就多了。“你们说那马车里的是什么?”“还让鱼将军领边军亲自护送。”“他们是从哪来的?”“你们忘了前一阵子跟燕国打仗了,这会不会是送进宫的战利品?”“那锦衣卫来拦什么,还说什么抢功?”“这谁知道呢。”“会不会跟墨家机关城有关?”“嘘!”“哎,那跟鱼将军同行的人是谁?”一时间,人多声也多,城门口内外,嘈杂如菜市场一般,就连那些江湖人也参与其中。“大人?”有锦衣卫朝那百姓人群之中看去,眼神一狠。指挥佥事摇摇头,一拨马,“回衙门!”一众锦衣卫便调转马头,自另一条街离去。城门内不远,离着百步外有一茶棚,里面有不少外来入城的人,或是城中包打听在此歇脚喝茶。其中一桌,坐着一男一女两个人。男的一身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