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剑寒抬手,在左肋上摸了下。疼痛之中,他亦从伤处感受到一种熟悉。他摊开左手,掌心包括指上有几道血痕交错,依他修为,伤口至今都未愈合,甚至用力时还会有血珠溢出。如今,又多了肋下这道尺长剑伤。血很快洇透了衣衫,而张剑寒的脸上却看不到几分痛楚。“怪异的剑气,相通的剑法。”他看向对面两人。苏澈看了眼玉沁。“先前交手,看其剑招破绽,唯伤左肋。”玉沁道。苏澈点头,同样传音过去,“接下来呢?”玉沁道:“他不是谢桡。”苏澈听懂了。张剑寒的武功,不是谢桡能比的,同样,此地也没有伊雪稠用毒,如此河上脚不沾地,内力一旦耗尽,要么被擒要么被杀,连逃也没地方去。“你走。”玉沁道。苏澈摇头。“留下来,谁也逃不掉。”玉沁眉头一皱。苏澈看着她,笑了笑,“要走一起走。”“愚蠢!”玉沁语带呵斥。苏澈慢慢起身,手在剑上抹过,“我要是逃了,那还是人么?”“不要意气用事。”玉沁看着他身上的伤,说道。“这不是意气用事。”苏澈认真道:“如果抛下你们,我与江湖中传言的那般,又有什么区别?”玉沁还想再劝,但苏澈已经握剑,用动作表明了一切。对面的张剑寒同样提起真气,一柄长剑漆黑如墨,煞气萦绕之际,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机如是改变着。“剑意。”苏澈心有所感,握剑的手紧了紧。感剑意便知其人修为远非自身可比,就是那身「混元」之境的真气,耗也能耗死自己。但苏澈不会退。他想试试看,拼一拼,就算是死了,那也无憾。玉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