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躬身退下。司清渠铺开宣纸,提笔蘸墨。很快,小厮抱着信鸽过来,而司清渠已经将写好的纸条卷好,然后递了过去。纸条塞进竹筒里,小厮抱着躬身退了出去。明明都是江湖人,追求自由无矩,但偏生在这方寸之间,规矩又如此反复而不可或缺。这难道,就是令人向往的江湖么?司清渠淡淡一笑,轻轻推开了窗。稍有晦暗的房间里,终于有外界的光透了进来,而与之同来的,还有从窗外遥远处来的喧嚣。站在二楼的这个位置,刚好能看见与门口这条街相隔的别处,那里或是短街,或是别家府邸、院落,人声隐约可闻,带着属于人的热乎气儿。司清渠如是享受一般,身子朝前走了走,在微微风里,闭上了眼睛。而在门口的那辆马车,也早已离去了。冬日的这个时候,天色已经不早了。马车汇入进了人流之中。“你们觉得,他会泄露咱们的行踪么?”车辕上,盗帅边驾车边问。他话中的人,指的当然是司清渠。“应该会吧。”苏澈道。“应该?”盗帅语调稍高。“他自己也说了是青山剑派的人,现在青山剑派又跟朝廷暧昧不清,算是给朝廷做事,那他当然会说。”苏澈说道。盗帅嘁了声,然后道:“早些时候,这青山剑派也去过机关城,其中门人虽不免有些大派傲气,但也颇具风骨,哪成想竟真投了朝廷。”他是墨家出身,不能说是瞧不起朝廷,但墨家出现最初,正是因百姓流离,民不聊生,而朝廷并无作为。就算是机关城的设立,更多的原因也是时局动荡,朝廷对墨家虎视眈眈。所以说,于他的立场上,对于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