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乱之源。”张老师说。“独守清静,未必真有清静。”梁老师说。赵黍听得迷迷糊糊,坐在旁边脑袋一坠一坠,眼皮打架般不断靠拢,困倦之意袭来。“若得真清净,置身灾厄不丧乱,化人度世不强求。”昏沉之中,一道清冷女声在脑海中回荡:“世道自有兴衰,季世沉沦迷惘、盛世欢庆难抑,心随境动、摇荡不定,此为病根。正因世道兴衰反复、流演不绝,焉有一法能遍行万世十方?古今祸乱,又岂是一剑能可削平?”赵黍恍恍惚惚,只觉得无边无际的黑暗迅速吞没了华胥村内外事物,他猛然一惊,清醒过来。“怎么了?”梁老师问道。赵黍揉揉眼角:“刚才一不小心睡着,好像做噩梦了。”张老师问:“什么噩梦?”赵黍摇头:“我也说不清楚,感觉就像是华胥村的大家都消失了,天地间就只剩下我一个人。”“别胡思乱想。”梁老师递来一个竹筐:“走,今天我们去白额洞里开采金英。”赵黍撇去杂乱念头,背起竹筐跟梁老师进山。一日精研过后,赵黍在黄昏时分返回家中,母亲看到他头上仍然顶着那只青鸟,问道:“两位老师没教你怎么对付这个小家伙吗?”赵黍这才想起此事,把自己头顶的青鸟抱下来,叹气说:“两位老师又顾着吵架了。”

“他们一天到晚在吵什么?”母亲给自己端来可口饭菜。赵黍摇头说:“都是些高深莫测的话,我听不懂。”“听不懂就算了。”母亲没有半点苛责,转而说道:“对了,你父亲他……”话说到一半,母亲忽然定住不动,四周一切似乎也完全凝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