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为,对付那等乌合之众,不过信手为之。”“或许是吧。”赵黍放眼云岩峰:“但如果什么事情都由我亲自出手,只怕这些后辈弟子反而得不到历练,而我又不可能永远留在云岩峰。倒不如放他们出去,亲自体会一遭,未来遇事也不至于慌忙仓促。”苍岩公颇为赞许:“道友已有宗师气象,并且不会因为族类出身而另有偏私,老夫甚为钦佩。”“前辈赞缪了。”赵黍说。“这可不是奉承之语。”苍岩公言道:“老夫当年行走世间,人妖之间壁垒分明,更是相互杀伐不绝。那年头的仙道宗门,可容不下异类妖物。”赵黍沉吟不语,据他所知,自古以来的仙道宗门其实不会太过强求族类出身。一些宗门的仙家祖师也有护法坐骑,若是未能飞升、滞留尘世,这些祖师护法往往会被后世弟子奉为太上长老,法力高深、地位尊崇,谁也不敢轻视。何况修仙之士所求乃是长生久视、飞升成仙。尤其是到了赵黍这等境界,辟谷绝粒、餐风饮露已是寻常,哪怕不施术法,也照样无惧寒暑、水火不侵,已经不能与凡夫俗子等同,无须强论人妖之别。实际上,许多修炼有成之辈往往会认为自己比凡人更高一等,因此仗着术法之能,恃强凌弱、勒索供奉者,历来不曾少过。

尤其是在如今这个昏浊世道,妖邪之辈层出不穷,又没有法度约束,注定会横行无忌。鹭忘机提醒说:“我过去曾与逍遥洞邪修交手,他们当中也有一个厉害人物,若是三玄他们暴露了,恐怕无法独力应对。”“所以我打算跟在他们后面,暗中留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