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你与百相王不过交手过一次,就对他这么熟悉了?”“我只是设身处地、将心比心一番,至于是否属实,我也不清楚。”赵黍回答道。含元子不由得仰头而笑:“跟百相王这种人将心比心,如果让他知道了,只怕会让他暴怒非常。”“确实,像他那种人,应该容不得旁人窥探心性。”赵黍言道。含元子打量着赵黍,尽管眼前只是一道虚幻不实的分身:“能说出这番话,可见你也有所精进了,如此何轻尘也能更加放心。”赵黍却问道:“我精进如此迅猛,是否有悖常理?”“常理?”含元子毫不在意地说:“有志于仙道长生之辈,本就脱出常理所限。一朝启悟,九窍通明、七门齐开,这也不奇怪。倒不如说,到了你这种境界,就不能囿于成见,朝夕勘破百年功,这也并无不可。”“多谢前辈开解。”赵黍拱手道。“不必言谢。”含元子纵身而起,一飞冲天,转眼不见踪影。而赵黍的身影也渐渐消失,就剩下玉树宝杖立在永翠祠外,默然静待。……“你说什么?嘉禾城丢了?”圣兕谷中,火德祠外围修造的宫殿中,伤势未愈的黎淳听到下方兵士传来急报,怒眉喝问道:“有熊国兵锋不可能这么快抵达嘉禾城,充其量是轻骑突袭。嘉禾城壁高沟深,怎么可能那么快就攻下?”下方兵士身上带伤,衣甲残破,他神色慌张道:“有熊国并未攻城,是陈县令主动开城投降!我等不赞同,与敌军厮杀一阵,奈何寡不敌众,只能前来圣兕谷。”“投降?我待嘉禾陈氏一门不薄,他们就是这样回报的吗?”黎淳气急败坏,胸口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