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变化已初见端倪,赵黍在离开之前也要做好各种准备。当初兆伯放在龙潭洞府里的法诀经籍,赵黍全都收进了真元锁,他将其重新安置在云岩峰,并加以整理。上至吐纳炼气、存神观想的根本法诀,下至各种符篆析义、五行术法、灵材图册、法物祭造,几乎算得上是五花八门。赵黍并不强求自己的弟子能够像他那样所学驳杂,于是将众多经籍分门别类,而且参考自己编修《三天九品纲》那样,按照对应的修为境界,将经籍法诀加以高低深浅的区分。就算赵黍日后不在云岩峰,弟子们也能按部就班地修炼精研。除此以外,赵黍还抽空将玄圃玉册中的部分内容抄录下来,不光是《素脉丹心诀》,还包括栽培芝草、修整园圃、凿建道场、布置阵式等内容。“师尊是打算重开玄圃堂么?”帮忙整理经籍的赵三玄不由得询问起来。赵黍却是缓缓摇头:“我虽得了玄圃玉册,有责任延续法诀传承,但我无心重开宗门。何况我所得传承,并非只有玄圃堂一家。”赵三玄望向一旁,新近抄录下来的崇玄馆丹方,将墙边柜格塞得满满当当。“古往今来,开宗立派者甚多,但我自认修为境界尚有不足,因此并不打算就此开宗。”赵黍对赵三玄说:“仙道传承非是寻常,关系到长生一事,其中承负甚重。而且宗门传承风气如何,与开创之人关联极大。为师德薄,不便为之。”

当年梁韬将崇玄馆迁至地肺山,不啻是另开一门,他成就了崇玄馆,崇玄馆也成就了他。然而因为梁韬心性言行与宽纵放任,使得崇玄馆风气败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