择孤身前往东胜都。”景明先生说:“你要是担心,可以由你留守苍梧岭。”“不,还是我去。”怀明先生语气斩钉截铁:“修仙悟道,我不如你;可若论杀伐斗法,你不如我。这回地肺山的乱象,恐怕不亚于昔年帝下都斩龙一役,置身其中者,谁也不敢保证能全身而退!”……昆仑中土,天城山。五峰雄峙,巍巍天城,偶尔有钟鼓之声传响而出,搅动云岚翻卷、瑞气如涛。“这是我新近酿制的香雪饮,请诸位师兄弟品尝。”古梅环植的僻静小院中,一名身穿麻袍、脚踩葛履的道人端来杯盏,在他对面,是四名气象深广、目含精光的高人,显得他宛如凡夫俗子一般。“喝呀?为什么不喝?”麻袍道人将看了看对面四人,笑容有些尴尬。“掌门应当知晓我们这次回山的用意。”第一个开口的是玄图公,他手握竹简,神貌矍铄。“用意?什么用意。”麻袍道人摆摆手:“你们又不是不清楚,我这掌门之位就是捡漏来的,天城山的事我自己都说了不算。”

“掌门不必如此。”第二个开口的是夏黄公,一根木杖随身拄立,长须雪白。“当年师尊解化之前,看出我们四个尘心未绝,所以才将掌门之位传给你。”第三个开口的是方圆子,宛如白衣书生,容貌最为年少。“深居简出百余年,掌门离成就仙道也不过一步之遥,外人盲目不察,误以为我等四人高明,实乃大谬。”第四个开口的是夷真子,面带金泽,目光如剑。听到这话的麻袍道人连忙摆手:“我一听你们说这些话就害怕,当年要我下山斩龙也是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