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梁韬笑道:“你不止凉薄,而且多疑。你总觉得我的一举一动有什么高深用意,却没想过我的确就是想趁这个机会与女儿相认。修仙之人并非无情木石,了断尘缘也有讲究,可不是就此抛弃断绝……我差点忘了,你的家人好像都不在世了?难怪如此凉薄无情。”赵黍冷笑一声:“有赖于国师大人行法引洪,家父葬身伏蜃谷,家母几年前也已病逝。”“哦?”梁韬问道:“现在说起这事,你是打算替父亲报仇雪恨?”“我要报仇,会在你面前提及此事吗?”赵黍说:“刀剑无眼、水火无情,既然上了战场,就无法保证全身而退。我父亲当年充其量是一名军中校尉,修为还不如现在的我,他与你并无旧怨,这里面的是非对错,我自己能够分辨!”梁韬原本准备好如何跟赵黍解释当年之事,不料赵黍早已看破,这反而让他用心落空。“你就这么不在意?”梁韬问道:“那可是你的父亲。”“我更在意人间道国未来能否一统昆仑洲。”赵黍干脆说:“只要五国并列如故,似我这般际遇便无有断绝之日。唯有昆仑一统,才能平息仇怨、安顿万民之心。”梁韬摇头感叹:“当年我的儿子梁少熙死在死在战场上,我可是花了大力气去报仇的。”这还是赵黍头一回听梁韬提及他的儿子,于是问道:“他……因何殒命?”“咒禁生。”梁韬隼目锐利,令人感觉如利刃加身:“有熊国收留了天夏朝的咒禁生,他们的手段,你或许比我更清楚吧?”天夏一朝,供奉最多的术者并非赞礼官,而是咒禁生。相比起需要皓首穷经钻研科仪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