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喝,虽然不是山珍海味、龙肝凤髓,也没有舞乐助兴、高朋满座,但你好歹给点面子啊。”赵黍闻言只得低头喝粥,也不怕滚热,直接往嘴里灌了大半碗。“怎么样?”含元子也喝了几口。“熬煮过后米粒依旧饱满,汤汁浓稠,入腹后略有回甘。”赵黍认真回答说。含元子晃着陶碗说:“你这口气,不像是喝粥,倒像是品评美酒佳酿。”“难道我说得不对?”赵黍不了解对方真实用意。含元子只得说:“这就是一碗粥而已,比起色香滋味,能否充饥果腹才是关键。”“我已能辟谷食气。”赵黍于是说。含元子连连点头:“对,你可以,但山下的普通人做不到。”赵黍这才反应过来:“前辈是选取嘉禾上种,希望解百姓饥馑之苦吗?”“略作尝试,聊胜于无吧。”含元子说:“我在山上开辟这一方小小园圃,就是打算借天城山清气,使稻穗谷种得受滋养。未来在山下遍插秧苗,或许也能多打些粮食。”“天城山乃仙家福地,非尘世可比。”赵黍说。“那是当然。”含元子喝完粥糜,放下陶碗说:“而且土地肥瘦、水源多寡、耕耘浇沃都关系到收成结果,至于晴雨节候,那就要看天意了。”赵黍低头看着陶碗,问道:“前辈似乎对农事颇为熟稔?”“那当然。”含元子非常自豪地说:“我当年好歹也是拽耙扶犁的庄稼汉子。”赵黍微感讶异,他见过出身世家高门而骄矜自傲的,也见过以师门传承标榜身份的,但还是头一回见识到有人将农夫出身视作荣幸。“这么看我,是觉得我不可理喻?”含元子问。“前辈言行,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