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科仪法事,定纲纪、明法度,才让众仙家觉得大事可为。”赵黍闻言颇感无奈,含元子见他如此,言道:“你是觉得天夏朝赞礼官做错了?不该明定纲纪法度?”赵黍摇摇头:“我得赞礼官传承,深知济物利人就是法事根基,若无此等心境,赞礼官的科仪法事便不得灵验。可此等用心,却不得善果。”“世间万事纷纭流变,今日所积善果,倒成明日恶因,反之亦然。所谓祸福相依,便是如此。”含元子说道:“何况处世行事,往往利弊并行,又或者个中利害非是当下能够厘清。”赵黍问道:“那上景宗为何要拦阻梁韬登坛飞升?莫非前辈觉得梁韬将成来日之害么?”含元子沉吟良久,言道:“不说来日,哪怕在当初,上景宗就不可能坐视梁韬独揽天地气数从而做大。这个情况想必也在梁韬预料之中。”赵黍点头承认,就连梁韬当初也指出天下何方高人可能出手干预,而含元子便是其中之一。“至于我自己,则是不认为梁韬此举真的有益众生。”含元子看向赵黍:“其实更奇怪的是,你为什么要选择投靠梁韬?你到底出于怎样的想法,觉得梁韬所作所为,符合赞礼官济物利人的宗旨?”赵黍言道:“我是在赌,当初我在华胥国广布坛场,预料梁韬并不能独掌天地气数。相反,他会成为纲纪法度的承枢砥柱,如变得如皇天后土一般,无私无欲。”

含元子露出几分意外之色:“纲纪法度若成,又将是谁来主持大事?你么?”赵黍微微点头,含元子笑道:“难怪那名法箓仙将称呼你为师君,想必就是梁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