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心失守。」丁沐秋听完后感叹道:「不过如今想来,你与父亲都是怀有宏大愿心,才会做这种事。」「但终究失败了。」赵黍问道:「你对梁韬似乎……没有太大恨意?」「以前我是恨过他的。」丁沐秋抬手按住胸口:「他那种人,为过去的我所不容。可是他已经死了,我没必要受他牵累。」赵黍闻言默然,尽管当年灵箫评价丁沐秋只是受人庇护的笼中雀,但她的赤子心性在经历这一番磨砺后反而更为透彻,没有被过去束缚。「那你呢?」丁沐秋抬眼望向赵黍:「虽然没有明说,但你当年的作为,其实能算是我父亲的真传弟子了。」「确实。」赵黍回答说:「只是我不可能彻底舍弃过往,你父亲把青崖真君的传承托付给了我,注定要有所作为。」「他这是死了也不肯放过你啊。」丁沐秋摇头叹息:「之前我听说协助赤云都,让东海各家宗门水府折损甚众,莫非是为报当年之仇吗?」「我的确存有报复之念,但更多还是希望赤云都能够成事。」赵黍笑问道:「你还没说为何加入义军,如今以你的修为,完全可受朝廷重用。」「你是在取笑我吗?」丁沐秋柳眉一挑,十足当年那个侠肝义胆的英气女修,随后正色道:「罗翼篡夺权位,不过朝堂之争,与我无关。但他不该向戎狄借兵,甚至放纵他们劫掠百姓!明霞馆业已除名,我无心富贵权位,只是不能接受如今东阳国上下胡作非为。游历期间见识到不少人间惨状,虽然几次出手,但无法改变大局,于是投身义军丛中。」赵黍同样不喜,当年赤云都百万兵民遭劫,便是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