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黍倒不觉为奇,北疆各部历来相互争夺草场牲畜,这些牧民见到高来高去的太乙门修士,自然也将赵黍高看几分,认为是可以仰仗的靠山。「是哪个部族抢了你们的马?」赵黍随口问道。老牧民指着东南方说:「是赤丘部那伙人,他们仗着人多势众,当我们被迫迁徙至此,硬说是我们占了他们的草场,非要我们拿出马匹来抵。我们当时没答应,他们便趁夜派人来抢!」老牧民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赵黍只是淡然处之,他并非不信,只是这种事情在广袤北疆之上,可谓是每天都在发生,再寻常不过,实在谈不上谁对谁错。草场又无明确边界,也不像南边朝廷官府那样,给田产民宅订立地契文书,此地许多冲突无法诉诸公堂。既然不能讲道理、论法度,那便只能各凭本事,而结果自然是人多势众更占优。赵黍还在考虑如何婉拒,那位老牧民却忍不住流泪哭泣,诉苦道:「不瞒上使,我的一对儿女也被赤丘部抓去当奴婢了!」见对方如此,赵黍心念一转,既然自己以凡人身份行走,那自然也该以凡人身份应对世事,于是点头道:「好吧,我跟你走一趟,去看看到底发生何事。」与韩真人他们嘱托两句,赵黍单独跟着老牧民前往东南方,两天之后便望见一座高高隆起的赤红山丘,周围是一大片帐篷营寨,远方可见无数马匹奔腾扬起的烟尘,声震如滚雷,气势惊天动地、蔚为壮观。赵黍一行人很快就被赤丘部的游骑发现,容不得他们辩解,直接就被对方抓住,一路押送到大帐之中。「大王,这几个家伙在外面鬼鬼祟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