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洞府后,投下诸多洞天云篆,打算以此推演地脉气数,育化地祇真灵。之前我在南方数郡广设坛场、行法收瘟,便是依靠他在各地设下的洞天云篆,方能策动天地之气。而且为了防备南土妖神,我还借用了九天云台,但此举为他所乘。”张端景神色凝重,闭目沉思。赵黍继续说:“我怀疑,梁国师若想开创人间道国,独掌一方天地气数,必定要另开法度,断然不可能依循天夏朝赞礼官留下的旧有纲纪。”“投符入地,篡变气数,即便符篆变炼育化地祇真灵,亦将是他梁韬一人的奴仆使役。”张端景说道:“而你修炼崇玄馆仙法,转化道基,又借用九天云台行法,实则助梁韬重定法度。”赵黍哭笑不得:“我哪来这本事重定法度?但我以崇玄馆仙法根基登坛行法,恐怕会动摇旧有的纲纪法度。”“破而后立,梁韬此举是拿你试探法度深浅。”张端景说:“虽说天夏朝的纲纪法度早已衰败,但新旧法度磋磨,你行法之际应是凶险万分。”张端景于科仪法事一途上,亦是钻研颇深,立刻就判断出关键之处。赵黍只好说:“我根本不记得行法收瘟时的经历,后来还是听其他人转述。我在法坛上让孛星逆回,但我自己完全不知道。”张端景表情严肃,这状况似乎也超出他的预料。“后来……”赵黍想了想,决定还是向老师坦白:“我忽然被祖父从一无所知中唤醒,好像还看到了天夏朝的历代赞礼官。祖父话中提及皇天倾颓、纲纪已坏,当以身补天……老师您知道此为何意么?”张端景思量许久才说:“你要记住,在恍惚中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