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邃、难以言喻的意境,让赵黍的紧张思绪不由自主地舒缓下来。“坐。”朱紫夫人随口一句,没有抬头,一旁有人端来坐垫,然后尽数退出。朱紫夫人专注纺线,安阳侯不敢说话,直到对方抬头瞧了赵黍一眼,问:“这就是张端景的学生?”“是。”安阳侯回答说:“他叫赵黍,是赵子良和吴漱玉的独子。”朱紫夫人脚下一顿,纺车停转,她望向赵黍,开口问道:“你今次来东胜都,所为何事?”赵黍不敢抬头,回答说:“晚辈是来祭奠生母。”“然后呢?”朱紫夫人又问。赵黍有些茫然,想了一阵才说:“到金鼎司任职。”朱紫夫人盯着赵黍打量片刻,挥挥手:“好了,你先下去。”赵黍不敢乱问,只得拜了一拜,带着满肚子疑惑离开楼阁。“怎么样?”等赵黍离开后,安阳侯问道。朱紫夫人重新转动纺车,语气有些无奈:“跟张端景一个样,什么东西都憋在心里不肯说。”安阳侯也笑了:“赵黍的性情确实跟他父亲不同,子良跳脱张扬、疏阔开朗,无论对方地位高低,都能热心结交,不计得失。所以即便他在修炼上天赋不彰,终其一生只得符吏之位,怀英馆那一代英才俊杰都愿意跟随他踏上沙场。至于赵黍嘛……这些天我看得出来,他心底里也有一份张扬意气,但凡遇到他精通之事,便会不自觉地显露出来。或许是张公不愿意他重蹈覆辙,所以屡加抑遏,把一棵大好苗子,压得自甘卑弱,我都有些看不下去了。”“你打算让他协理金鼎司?”朱紫夫人问。安阳侯点头:“不错,由他主持符兵打造。同时借符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