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不愿乘车,我让下人另外牵马过来?”“不用麻烦了。”赵黍笑着一拍车厢:“这样的好东西,我过去都没享受过,不坐白不坐。”说完这话,赵黍掀开帷帘走进车厢,内中谈不上宽敞,却也格局精巧,软塌凭几、香炉杯盏、器皿奁具,无一不备、无一不精。看器物风格,显然就是专为女子而设。姜茹轻轻一笑走进车厢,示意下属驾车启程。“以崇玄馆的规矩,你似乎不该有这样的车驾吧?”赵黍看着对面姜茹摆弄杯盏。“你真的以为我就只是梁朔的侍女么?”姜茹不再掩饰,褪去绣鞋,一双玉足放上软塌,斜倚凭几道:“再说了,就算是世家高门的下人,也不是寒门子弟能比。上国之臣可为下国之主,这点道理也不明白么?”赵黍一点头:“明白了,看来永嘉梁氏真把自己当成神仙了。”姜茹嗤笑:“对于那等粪土贱民来说,梁氏本就与神仙没有差别。我也奉劝你一句,梁氏不是你能够轻易撩拨的,梁朔觉得你是难得人才,这才让我来请你。”虽说先前被赵黍讥弄得大为失态,可姜茹很快就收拾心绪。她看出赵黍与罗希贤截然不同,温言软语说不动这种人,倒不如直接示以权势地位。“我?难得人才?”赵黍反问:“那你们应该去找罗希贤啊,他比我能干多了。”说到罗希贤,姜茹便心生怒气,一顿杯盏:“你在扯什么?他那种人会去见梁朔吗?人家父亲是当朝大司马,不声不响搅得朝野震动,他的前途用得着靠别人吗?”赵黍不说话,车厢内陷入沉默,姜茹见他这样,再进一步:“我也不瞒你,以你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