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张社会人士的脸。

“芬格尔师兄你也是在这里等车的?”

作为一个已经二十大几,开始奔三的人,老唐之前一直觉得自己作为大一新生,管一些大二大三的孩子叫师兄师姐可能多少会有点心理障碍,但是现在对着这位芬格尔叫“师兄”他就说得无比流畅,丝毫没有心理障碍。

毕竟这位从形象上不管怎么看都是年纪超过三十岁的流浪汉。

“对啊,我在等返校,已经在这等了两天了。”

芬格尔抱怨道。

“两天?”

老唐瞪大眼睛,心说这个卡塞尔学院办事的效率这么不靠谱的么?

“一般学生当天就能走了,谁让我级别低呢,”芬格尔抱怨,“级别特别高的可以坐直升机去学校,像我这种级别低的就得等车,有时候好几天都等不到。”

“级别?是血统等级吗?”

老唐凑到芬格尔身前低声问道,丝毫不嫌弃他乞丐一般的邋遢——毕竟老唐有时候自己住在家里,不见得比芬格尔干净多少。

“对啊对啊,看来学弟你已经经历过入学辅导了,”芬格尔也压低声音道,“你的导师有没有跟你说你是什么级别?”

“导师?我还没办入学手续,哪来的导师啊……”

老唐摇头。

“怎么会没有,卡塞尔学院的传统,谁在你面试的时候是主面试官,那谁就是你入学时候的导师,从他面试你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