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可那是圣旨啊!求您看在孩子的份上,看在已故皇后的份上,看在姨母平妃的份上,看在妾身伺候您多年的份上……”

李佳氏泣不成声,襁褓里的三阿哥也跟着哭了起来,大阿哥倔强地抿着嘴,拉着弘皙的手跪到一旁。

太子紧闭双眼,身子微微发抖,脸色苍白的像是没有浸染过的宣纸。

小初子看着眼前的一切,默默地垂下头,弯了膝盖。

一间漆黑的牢房,唯一的光亮就是那扇高高的小窗。

德柱坐在月光映进的影子里,一身月白色的袍子带着点点朱褐色的污迹,在月夜里泛着白光。

这一天,于他,像是一个既定的结局,既无怨亦无悔。

牢房深处,传来一阵阵模糊的呻吟,德柱垂下头,目光清冷。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与他一同被收押的两个奴才不过是做杂事的仆役,偶尔得了太子的两句称赞,如今竟与他一起成了带坏太子的匪人了。

一夜的拷打,不知他们又编出了多少太子的秘辛,但是德柱知道,这一切很快就结束了。

一颗赤色的丸药落在水壶里,叩出一声闷响。

德柱仰头靠在冰冷的墙面上,一双清亮的眸子温润入水,“斜月沉沉藏海雾,碣石潇湘无限路。不知乘月几人归,落月摇情满江树……殿下,德柱要走了,愿您一生康宁……”

“啊!”苏伟一生惊叫,由床上坐起,初晨的阳光从窗子中透进来,天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