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笔,将手里的信并上折子递给张保,“你与傅鼐再进一趟宫,折子送进南书房,信送进毓庆宫。”

张保一时微愣,抬头看了看四阿哥,又慌忙俯身领命道,“奴才遵命。”

张保退下,苏伟挠了挠头道,“爷,太子那儿怕是自身难保吧?”

四阿哥向椅背靠了靠,神色清冷,“正因为自身难保,他才会主动出头。这次的事儿是谁从后指使,他肯定比我清楚。趁着直郡王与纳兰家窝里反时,尽快了却毓庆宫的一笔烂账,才好重整旗鼓。”

“爷猜出直郡王那儿出的问题啦,”苏伟扯了扯袖子,回身坐到榻子上,有些颓丧地道,“早知今日,我当初就不该嘣了何舟,留他一条命,咱们也好顺藤摸瓜。”

“摸到也没用,”四阿哥抚了抚额头,轻叹了口气,“何舟就是个奴才,还是个两面三刀的小人,他的话做不得准。”

毓庆宫

太子看了张保送来的信,面色倒颇为平静。

侍卫统领阿进泰从旁道,“殿下,四贝勒怎么会在这个时候给您送信?凌普那儿还未治罪,四贝勒府和咱们可是水火不容啊。”

“你错了,”太子弯了弯嘴角,“胤禛可不是个容易被蒙蔽的人,他手里有确实的消息,知道是直郡王从后撺掇。”

“那,”阿进泰眼睛一亮,“咱们可以联合四贝勒,参奏直郡王了?”

太子摇了摇头,“胤禛的消息来源怕是做不得证据,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