揆叙,声音缓沉有力,“这事儿是把两面刃的铡刀,若是失了轻重,就是玉石俱焚,当今圣上可不是瞎子。”

纳兰揆叙身子一紧,垂下了头道,“儿子明白,阿玛放心就是。”

四爷府

书房,年遐龄将安排好的工部单子呈给四阿哥,四阿哥过目了一遍弯了弯嘴角,“辛苦年老了,庶休回京还要为我劳累。”

“贝勒爷客气了,这都是老臣当做的,”年遐龄拱了拱手,神态亲近随和。

四阿哥笑了笑,“已经晌午了,年老留下与我一同用膳吧,刚好我还有些事想请教。”

“多谢贝勒爷,”年遐龄俯下身子。

苏伟让人在外厅摆了膳,放在年老一侧的都是软糯滋补的饭食,年遐龄颇为受用,看着苏伟温言道,“十数年如一日啊,说起来,老臣与贝勒爷的缘分还是因着苏公公的良善之举。这一转眼十五年过去了,臣是垂垂老矣,苏公公却还是这般的眸清心亮。”

四阿哥微微一笑,端起酒杯瞥了苏伟一眼道,“年老真是太过夸赞他了,在我看来,不过是十几年来没多大长进罢了。”

年老闻言长笑一声,一旁原本不好意思状的苏大公公顿时气愤填膺了。

酒足饭饱,四阿哥与年遐龄一同往东花园散步,苏伟遣走了旁人,只余自己跟在两人身后。

“如今京中形势,老臣在湖广任职亦有所耳闻,”年遐龄背着单手,眉心微蹙,“皇上心意不明,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