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给自己捡了一只,没来得及吹上两下,就急不可耐地张嘴去咬。

“你小心些,别烫——”

“啊!”

四阿哥话没说完,苏伟已经蹦了起来,吐着舌头原地转了好几圈。

四阿哥颇无奈叹了口气,连忙叫了小二端杯凉茶给他漱口,“我真是怕了你了,下次你想出来体会什么烟火气儿的时候,先把事前事后弄弄清楚好不好?明明知道这是汤包,怎么还冒冒然地去咬?过来,给爷看看,烫没烫着?”

“额似一时没控自住,额自道有汤在里面,”苏伟大着舌头张开嘴给四阿哥看,“何疼了呢,似不似起泡了?”

“没有起泡,”四阿哥吹凉了一勺面汤喂给苏伟,“烫红了倒是真的,这汤包你别吃了,有蟹黄本来就不散热。”

“额不,额会挑心的,”苏伟咽了面汤,又赶忙着夹起一只包子放在碗里,吹了半天气儿,轻轻地咬了一个小口,慢慢啜起汤来。

四阿哥看着他笑了一声,自己也捡了一个吃。

“哎,看见没,”隔了几张桌子的食客凑到一处,对着门后的两人指指点点,“那俩肯定也是,跟张家那小儿子似的,一点不知道避讳。”

“避讳什么啊,”同桌的另一人不怀好意地笑了一声,“那些有钱的人家都爱玩这一套,现在朝廷不让逛窑子,养什么扬州瘦马了。玩这些油头粉面的小倌,既新鲜又不怕被抓,不是一举两得吗?”

零零碎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