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四十五年

二月二十, 四爷府

四阿哥闻讯赶到暖房外时,福晋与西配院的各位小主已经等候在侧,丫头、嬷嬷们端着热水、铜盆进进出出地忙碌着。

“怎么样了?”四阿哥挥手让众人起身,蹙着眉往门帘内瞅了瞅,“太医、稳婆都到了吗?怎么屋子里一点声音都没有。”

“贝勒爷放心, ”福晋微微颔首, “钮祜禄氏才刚刚发动, 太医已经较过脉了,胎气平顺, 不会有什么大碍的。”

“那就好, ”四阿哥略略地点了点头,“你们也别在外头等着了,当心着了风, 去小厅里歇着吧。”

“是,”福晋带着几人往小厅里走, 耿氏落后了一步, 脸色微微发白。

“小主,”青芽一手撑着耿氏, 压低了声音道,“您这几日情况特殊,不如咱们跟福晋说一说, 先回西配院休息吧。”

“不用了, ”耿氏深吸了口气, 强自稳住身形, “你吩咐厨房准备些小点心送来,再给我备一碗红枣玉米粥,钮祜禄这一胎对咱们贝勒府意义非凡,任谁也不能置身事外。”

“奴婢明白了,”青芽低了低头,小心地扶着耿氏往屋里走。

上灯时分,暖房里传来阵阵□□,众人一起向外看去。

李氏缓了口气道,“总算是有动静了,钮祜禄妹妹的身子一向康健,想是费不了多少力气的。”

福晋一手捻着佛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