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阿哥一手撑着额头,眼睛还在苏伟白生生的脚腕上打转。

“好在今年没出什么幺蛾子,只要最后双卷校对时不出岔子,这份差事就算平稳过了。”

“朱卷誊录后,不是有对读所校对吗?还会出岔子吗?”苏伟对科举阅卷也多少了解了一些。

“往年有过贿赂誊録书手和对读生的先例,他们往往自成一线,只要你银子给够了,誊录书手会在朱卷上帮你填补答案,对读生校对时会自动隐瞒。另外,他们还有办法,逃过磨勘复查时的校对。”

“那不就等于是一路用银子打点下来的?”

苏大公公皱皱眉,“那还不如直接花钱捐官得了,何必这么麻烦?”

“捐官往往只为虚名,不得重用,总不比科举正途。”

四阿哥轻轻皱眉,“但这种作弊手段一般是在各地乡试时,乡试监管不严,贿赂主考官的事都时常发生。会试就少有了,毕竟在京里,很少有人有那么大的胆子。”

又过了两天,会卷磨勘已经快到尾声了。

苏伟从里间出来,打算去趟茅房,结果正碰上王鸿绪带着试卷过来。

“王大人,”苏伟俯身打千儿。

王鸿绪看都没看苏伟一眼,直觉越过他进了里间的门。

苏大公公在心里冲他翻了个大白眼,转身扬起下巴出去了。

从茅厕出来,苏伟没急着回去,这几天也把他闷坏了,出不去院子,他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