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去揉了揉,心头的怒火顿时被一阵疼惜压去了大半。

天色已晚,各房都亮起了烛火。

一直吵吵闹闹的东小院逐渐安静了下来,灯火闪烁中,屏风后头一阵悉悉索索,藏青色的长袍搭在了衣架上,还冒着热气的木桶中,迈进了另一个人。

苏伟垂着脑袋,戳着水泡,嘴里嘟嘟囔囔。

四阿哥坐下后,把人搂到怀里,捏着下巴,看着那一双带了红血丝的眼睛,口气不自觉地放软,“怎么样?清醒了没有啊?”

苏伟眨巴眨巴眼睛,小小声地嘟囔着,“他们拿了我两千两银票呢,也不知道还礼,就那么干脆地拿走了,一点规矩都不懂……”

四阿哥咬牙,搭在浴桶边缘的手都不自觉地往里抠了抠,心里还泛着气,牙根痒痒地问道,“你那么心疼银子,怎么还舍得给人赎身呢?”

“唉,你不懂……”苏大公公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话音里还带着浓浓的醉意,“其实,你并不了解真正的我,人家是个怜香惜玉的人……”

“哦?是吗?”四阿哥气极反笑,搭在桶边的手慢慢落进了水里……

“你干什么?!”苏大公公瞪大了眼睛!

“让爷看看,你怎么怜香惜玉的啊?”

翌日,清早

书瑾拿了一封请帖,进了福晋的卧房。

诗珑正在为福晋梳妆,见到书瑾进入,颇不耐地翻了个白眼。

书瑾没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