艰,对名利二字,只怕看的比你我还要更透澈。”

听着这话,麻袍老人叹息一声,说道:“那就只有看大朝试能不能帮助到他了。”

梅里砂想了想,对麻袍老人的看法表示赞同,因为星空之上有命运,星空之下只有生命值得敬畏,生命本身便是最大的压力,那个孩子在这种压力下,想必会快速地成熟起来。

“我走了。”

他站起身来,对麻袍老人行礼,然后转身向离宫外走去。

麻袍老人没有什么表示,拾起书卷继续开始看书。

时间缓慢而执拗地流逝着。

灰盆里的青叶很平静,因为没有风。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麻袍老人把视线从书卷上移开,望向离宫外的天空,脸上忽然露出羡慕的神色。

如果让离宫的教士们看到他此时脸上的神情,一定会震惊到极点。

这片大陆还有什么值得老人羡慕呢?

有清扬的钟声从远处传来,不是离宫附院和宗祀所这些学校开始上课,而是每隔十天例行的光明会即将开始。

老人站起身来,解下身上的麻袍。

一名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的黑袍教士,沉默地将一件神袍换到老人的身上。

老人向石阶上走去,露过由水晶雕成的莲花台时,伸手拿起那座冕,动作随意,就像拿起一块瓦砾。

那名跟随在老人身后的黑袍教士,在国教里向来是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