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想了想杀死他还是相信他冒的风险更大些。

“你能替我保密吗?”她问道。

她和陈长生是敌人,但不知道为什么,她相信陈长生的承诺。陈长生想的要简单的多,既然开始问医求药,他们之间的关系便不再是敌对关系,而是医患关系。

为医者,自然要替患者保密,他点了点头。

“怎么治?要不要把把脉?”

莫雨想起他是计道人的徒弟,对他的医术生出些信心,抬起手伸到他的眼前,说道:“最好不用煎药。”

陈长生知道她为什么说最好不用煎药,因为有药渣便很难保密――想着这个看似风光的女子,实际上活的如此谨小慎微,每天如临深渊,不知为何,他对她的恶感减轻了些。

他伸出手指在她腕间轻轻一搭,没过多长时间便做出了自己的诊断,说道:“不用吃药也成,只是慢些。”

莫雨放松了些,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放松心情,多散散步,薏米熬粥混三七厚切,再然后……”

陈长生看着她眉眼间,那里残妆已净,却仍有一丝燥意,犹豫片刻后说道:“有些病症,待嫁人后自然就好了。”

莫雨微怔,然后才明白过来,双颊骤然生出红晕,眉间却是煞意大作。

她狠狠地瞪了他两眼,什么话也没说,身形微虚,便告消失。

陈长生走到窗边,看着消失在秋林深处的女子身影,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