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那树梨花上停留了片刻,说道:“我明白这个道理,但是……如果一开始我就没想到这件事情也罢了,可是现在我明明知道自己只需要每个月流些血便能救回数十条人命,却不这样做,真的很难。”

一直没有说话的关飞白说道:“有道理,换做是我,也会觉得为难。”

折袖在严寒残酷的荒原上长大,对南方这些名门正宗弟子的想法无法理解,摇了摇头,不再多言。

“先前你炼药的时候,道殿已经向汶水宣告了你的降临。”

关飞白望向陈长生说道:“我不理解的是,就算亮明身份,唐家再也不敢动你,但你又能有什么办法把唐棠救出来,就算你亲自去拜访,他们不让你见,你又能如何?教宗也没办法闯祠堂。”

“我也不知道,明天先看看情况。”

陈长生看了眼夜空,只见繁星点点,明天应该是个晴天。

白昼晴暖,夜里却是风大,自北方群山拂来的冬风,顺着汶水进入城内,在道殿四周徘徊不去。

梨树微摇,青叶再落,看着有些凄凉,似乎预示着有可能变天。

……

……

第二天清晨,变化来了。

不是突然落下了一场纷纷洒洒的雪,也不是起了一眼令人双眼迷离的风,而是响起了无数道雷。

蹄声如雷,晨光骤破,大地震动,原野不安,汶水城响起警讯,已经数百年没有关闭过的城门以难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