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有容说道:“就算真是这样,但我还是不高兴。”

陈长生微怔问道:“为什么?”

徐有容说道:“他不敢见你,是对你觉得愧疚,愧疚是因为他对你不好,而直到现在他也没想过解决这个问题。”

是的,商行舟没有解决这个问题的意愿,在她看来,这就是最麻烦的问题。

白帝城之行后,陈长生与商行舟虽然还是形同陌路,事实上双方之间的关系有所缓解,

商行舟默许他回到京都,没有做出任何动作,但这依然远远不够。

他就像是一把无形的巨剑,悬在陈长生的头顶,随时可能落下,只看当时的心情。

“他想杀你就杀你,想对你好就对你好?”

徐有容举起酒杯端至唇边一饮而尽,神情不变说道:“凭什么?”

陈长生看着酒杯,有些犹豫。

梨花白虽然看着清冽,实际上非常辛辣,而且度数极高。

最终他还是浅浅地饮了口,眼睛变得有些微红,说道:“他终究是我师父。”

看着他的模样,徐有容觉得有些生气,说道:“但我才是你未婚妻。”

陈长生怔怔看着她,有些不明白这两句话之间的逻辑联系。

徐有容接过他手里的酒杯,把杯中的残酒饮了。

“能这么任性对待你的人,只能是我,别的谁都不行,商行舟不行,你那个师兄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