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睁开眼眸,神色恬淡飘然起身,走出大殿门槛,见到傅孤静、云秋禾以及戴着短纱笠帽一身白袍的沈思联袂而来,二师兄脚程没他们快,估计还要过一会才能赶回来。

见礼寒暄两句,傅孤静笑着调侃道:

“张兄弟,你做得可不讲究,伍院主昨儿个差不多忙活了一宿,布置安派画像和张贴事宜,把那群画师催得鸡飞狗跳,道录分院的下属派遣到处跑,你一个人闷声不响把事情包圆。

你自个说说,那些赶工出来的画像,贴哪儿去?兄弟们还干不干活了?”

云秋禾抿嘴笑,绕过台阶去查看晒麦场摆着的尸身。

确实,今儿早上听到消息,伍院主忙叫人通知熬了通宵的画师去歇息。

要是让画师们知道熬一晚上做了无用功,还不暗地里气得七窍生烟,鼻孔冒泡?

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张闻风摊开手,满是无奈:“我苦口婆心劝三个贼子去城里吃香的喝辣的,好话说尽,他们不肯听,非得赖在我这小小道观,我也是没法子,只能拼尽全力超度了他们,实在不想抢兄弟们的生意,见谅见谅!”

傅孤静哈哈大笑,叫道:“张兄弟这样说话就对了,要不成天见的把道祖挂嘴边,听得我……”

张闻风提醒:“傅兄慎言,此乃道观所在道祖面前。福生无量天尊!”

傅孤静忙肃容面向道观垂首请罪:“弟子无状,系无心之语,请道祖勿怪,等下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