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分享分担,友谊地久天长。问题在于这是一棵树啊,无论它多么善解人意,体贴入微,总不至于失过恋吧?没有失过恋的,无论是人是树,都统统属于初级入门听众,不值得托付两滴热泪,一片冰心。

说服半天无效,没奈何,山狗只好在它温暖的树抱里扭了两下身子,简略的把经过讲了一遍,说到蚯蚓们一走,他就此孤形只影,而且少了土地养育专家,他赖以谋生的菜生意不晓得可否为继,一时辛酸,眼泪都要落下来了。榕树善解人意,也跟着他摇头叹息:无名风穿过树叶,哗啦啦地响。好像不满足止步于表面上的同情,忽然将山狗往大树枝上一放,大步流星跑起来。山狗猜不透它要做什么,哇哇大叫:“你做啥,喂,我晕车呀,慢点慢点。”

他兀自喊,榕树跑得飞快,转眼就来到了撒哈拉之眼的西头,西头是住宅区,乱七八糟的建了很多宿舍楼,每栋样子都很古怪,有的是乌龟壳形状,进门五体投地一通乱爬,爬过一条挖得很深的地道,然后坐升降机上到壳背,背上每块甲纹都是一扇窗。有的是帆船状,只有一个小小的支脚固定在地上,其他部分都在空中竖着,风吹大一点,真的会左右飘摇。这里面的住户,搬进去前都要经过很长时间的定点跳伞训练,一万米落点误差必须在五十厘米以内,否则就会长期有家不能回。即使如此,大家上厕所的时候还是务必关窗,否则粑粑拉到一半,很有可能遭遇另一个屁股在自己头上着陆。此外印象派不规则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