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口气倒越来越像我阿衡师父了,一条一条的教条,一条比一条复杂。我可没这耐性。他教的那些、你说的这些我可都学不来,我只懂得一些简单的方法。”

“你要做一个领导人,这耐性是非要不可的。”

“我现在只要对我的属下好一点就够了,其它人,管他妈的!”

“如果你是一国之主呢?”

“我对我国民好就行了呀。”

“如果你是天下的共主呢?”

有莘不破挠了挠头,道:“太麻烦,太麻烦!”

“如果你是天下的共主,那天下所有人就都是你的子民,哪怕是强盗——要知道,每个强盗都不是生来就是强盗的,你有义务引导他们。”

有莘不破冷笑道:“其实有更加简单的办法:把害群之马一股脑杀了,天地宽了,世界也清净了。”

“如果只是单纯的杀戮,害群之马只会越杀越多。”

有莘不破皱了皱眉头,想了一会道:“你是天下的共主吗?”

“不是。”

“我是天下的共主吗?”

“不是。”

“那这个问题关我们鸟事!”

江离叹了一口气:“但我们都是人啊,涂炭生灵已经不好,何况同类相残?”

有莘不破又皱起了眉头:“你简直就像一个老头子!”

“老头子?”

“像我爷爷。他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