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园书房之中,林浩翻着近些天洛阳府的公文,不禁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见此情景,林宇恭声道:“父亲,您因何事而叹息?”林浩微微的顿了片刻,道:“还能因为何事,如今黄河泛滥成灾,淹没农田,可谓是颗粒无收,而且瘟疫横行,不少村镇的百姓,不是淹死,就是饿死或者病死,可是这群平日自诩为百姓的父母官们,竟然为了自己的一己之私,丝毫都不顾百姓们的死活。自所谓民水君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若长此久往,我大明必危矣!”虽然林浩并没有指明所言何人,不过林宇却已是听得清清楚楚,问道;“父亲,你是不是还在为粮库失火一事烦心?”林浩微微的点了点头,道:“嗯,不错,我总感觉这一把火烧得蹊跷,而且大堂之上,那苏金的眼神飘忽不定,可能还有所隐瞒。”林宇微然一笑,道:“不是可能,而是一定,只要顺着苏金这条线,顺藤摸瓜,我们就一定可以查到那些钱粮的下落,这样百姓才能活命的希望。”林浩轻轻地点了点头,可是仅过片刻,便又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道:“说来容易,可是怎么才能让苏金开口呢,此人乃刘百川的死党,是刘百川一手提携而成,怎么可能会向我们吐露实情?”林宇故作神秘的笑了笑,道:“父亲,这苏金只是一个小小的典粮官,就算吐口,也不太可能知道赈灾钱粮的下落,不然的话,他活不到现在。”林浩微然一怔,道:“小宇,依你之意,应该如何?”林宇应道:“把苏金放了,就可以引蛇出洞了。”林浩闻言一怔,惊愕道:“放了?”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