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来就没看过么好看的臀部……”睡眼朦胧的牛丽生模糊间听到了一点什么,勉强睁开一线缝的眼睛:“什么电……飞机上哪有店馆!”史流芳登时没好气:“臀部,我说的是人的背后那……那一处的臀部,什么店铺!”“哦,”牛丽生爽快的说:“你说的是屁股!”侧一个身,又呼呼地睡着了。“你!”史流芳用手托了托眼镜,只好无奈地道:“你……你这个粗人!”牛丽生没听见。他早已神游到九霄云外惊他的魂去了。他体积庞大,在这靠右边的双人座位上,他往窗边那么一坐,肌肉部超过中间的扶手,挤到除剑谁那儿去了。陈剑谁只好道:“我到那儿坐坐。”右手边还有几个空位,有一个菲津宾妇人坐在那儿,珠光宝气,一副贵夫人的气派。史流芳幸灾乐祸:“你不但要争取空间,还要争取时间哩,咱们不久就要到了!”“不是,”陈剑谁澄清,“我是要吸收新鲜空气,阿牛连睡着了也不忘污染空气。”一听“污染空气”,史流芳也马上闻到异味了:“空气污染”是他们的用词,意指“放屁”,而牛丽生就是最爱放屁的。史流芳走避不迭,趁机去跟那空中小姐搭汕。他坐在窗边位子,要走出去,只好挤过坐在靠走道位置骆铃的身前。骆铃白了他一眼:“讨厌,老是坐立不安的,难压聚不了财!”却还是坐直了身子,让史流芳行出来。史流芳托了托眼镜框,低声用华语跟她笑说:“我只是坐立不安,你是不安于室了。”原来骆铃正跟隔着走道左边一名洋人谈天。那洋人长得高大魁梧,英伟非凡,上机后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