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左相衙门拖了兵部足足大半个月,慢吞吞的必定是有所准备。如今需要一个能够打开局面的点作为突破口。”

“您是说南面?”

“不错。南面目前有兵锋起势,监军在边军里拥有巨大的权力且常年缺少约束,只要我们能在南面死死的拿捏住边军里监军,那在整个国朝范围内也就能顺理成章的将监管职责落实下去了。

不过玄清卫里陈疾已久,你应该清楚,面对本来的那一摊子都捋不顺如何跟那些文官掌控下的监军们撕扯?怕不是要不了多久便被反污成罪,到时候下不来台丢人丢到陛下面前可就难堪了。”

姜成不知道这话该怎么接,虽然晓得庞斑说的是事实,可在上峰面前说同僚坏话可不是好主意。只能闭口不言。

庞斑甚至已经说得很委婉了。玄清卫在各军中常年都设有监察使,可形同虚设,这不是一个两个人的无能,而是在应对外部纷乱局面时玄清卫的人普遍缺少大局观和应变能力。习惯了简单粗暴的行为方式,让他们时时算计,处处提防,还要和人勾心斗角的同时拿捏分寸,这属实是为难人。

加上军伍里还参杂了监军这一文官体系的势力,局面复杂,稍不留神就会被排挤到边缘入不得内。各军中都成笑话的监察使就是被军伍和监军们联手逐渐边缘化的。

前车之鉴,后事之师。之前监察使的遭遇可以算得上是一种“耻辱”,庞斑嘴上不说心里肯定是一直惦记着且愤愤不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