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陈天问递了眼色,后者连忙拿出纸笔端坐,等着周庆招供。

长长的沉默之后周庆突然道:“这天下大势从来都是刀枪剑戟打下来的,但军伍中人却总是被当成工具,用完就被雪藏,甚至遗弃。而那些成天只知道耍嘴皮子,喝酒吟诗玩女人的文狗却能躲在后面风风光光的过活,甚至压在了我们这群为了国朝抛头颅洒热血的人头上,沈大人,你觉得这公平吗?”

沈浩没有说话,只是顺着周全的言语摇了摇头。

“我们也觉得不公平。特别是那些狗屁监军,他们有些甚至连军中阵列有哪些都分不清却要参与军中大小事务,指手画脚胡乱掺和,出了问题又把责任全部扔回来,无耻之尤便是如此。以至于军中操演、辎重配给、兵力布置全部都在这些无耻之徒的掺和下走了样。

看看如今的亥下驻军还有滩石屯军,都是些什么狗屁玩意儿?这些人也配自称军伍?烂得都发臭了。

可你要是敢整顿,那些监军们就会跳出来大做文章,屎盆子就敢往主将身上扣。最后大家都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听之任之,混到编制轮换走人就好,何必自己给自己招不痛快呢?

唯一还算能打仗的都是各个主官的嫡系而已。长此以往,军伍哪里还有战斗力可言?

后来我们一些人决定不能就此坐以待毙。为了自己,也为了国朝,必须要有人铤而走险,兵行险着……”

时而激昂,时而愤恨。就好像在讲故事,周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