垮垮,就好像随便摆了个姿势一样。

实际上,他哪怕是躺在地上,两只手不动,也能够凭借神性的力量将那一箭投出。

但此刻,摄人的压力却从那样的架势之中迸发而出。

遥隔数十里,依旧能够感受到,如芒在背的恐怖寒意。

丝毫没有去计算弹道或者是下沉的轨迹,只是平静的挽弓,遵循着自己的本能——应该这么做,就应该如此。

就要这样。

这样才对。

因为,我就是这么做的!

就好像瀛洲人的弓道喜欢说以礼而行,正射必中一样。

只要在夜以继日的磨练中将自我融入了准则之中,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符合自然和箭术的规律,那么就必然能够将箭矢送入标靶的红心之上。

不过,槐诗没必要这么麻烦。

他自己就是规律。

他就是准则。

此乃,云中君。

于是,天地俱动!

自九地之下而起,自九天之下而落,云中君和大司命的圣痕宛如两根纠缠在一起的琴弦,自槐诗的驾驭之下,牵引天穹、飓风、大地、死亡和生命,一切的力量。

万物以我为轴。

现在,此轴将万物之力投出!

绚烂到仿佛点燃整个世界的银光一闪而逝,跨越漫长的距离,同风暴之间碰撞在一处,紧接着才有仿佛爆破一般的轰鸣自对撞中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