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前方,与之相对的,那是暴虐的分裂之光。

第二箭,是青铜。

可难以想象,狭长的箭身之上,竟然具备着如此庞大的质量。

在圈禁之手的灌注之下,海量的源质在铸造熔炉中转化为铁,在一片狭小的领域之中,不知究竟倾注了多少的源质,一直到即便是铸造熔炉也难以负载如此庞大的压力时,槐诗如今所收集来的大半源质,已经尽数投入其中。

就仿佛恒星衰变坍缩一样。

那可怖的密度已经濒临铸造熔炉的极限,几乎快要彻底爆发。

可当从槐诗手中飞出时,却那一抹青铜的色彩却依旧在狂暴的抽取着周围的一切源质,转化为自身的质量。

当失去控制的瞬间,便开始了飞快的膨胀。

与其说是膨胀,倒不如说是喷发更为恰当。

光是将这一份恐怖的重量抛出到威胁范围,就已经让槐诗手麻。而随着那一箭的膨胀,彻底轰然爆发时,整个战场都能看到那瀑布一般向着天空升起的铁光。

仿若怒流。

青铜之河浩荡向前,疯狂的生长,跨越了漫长的距离,一根根锋锐的金属铜晶像是刺猬一样从其中穿出,指向了天空。

而狂暴的金属河流,已经同晦暗之箭碰撞在一处。

来自地狱的解离无法将这庞大的质量所吞进,反而彻底破坏了它内部的平衡,令那残存的力量轰然爆发,向着四方席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