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像的话,有这个应该足够了吧?”

格里高利沉默着,抬头,仰望着那狰狞的轮廓,下意识的擦拭着胡子上的口水,想要掩饰嘴角勾起的癫狂笑容。

可是那一份非人的喜悦和期待却早已经从眼眸中流露而出。

属于炼金术师的本能早已经盖过了一切。

催促着他。

去飞蛾扑火一般,拥抱死亡!

“那还等什么?”

苍老的牧羊人眺望着近在咫尺的毁灭结晶,已经兴奋的手舞足蹈。

当他迫不及待的解开了双臂之上的机械枷锁时,令一切人造物都为之颤栗的朽坏便从那一具被无数灾厄和奇迹所充斥的身躯之中扩散开来。

并非将一切寄托于熔炉之火,从一开始,格里高利就和血热症那样的东西无缘。

在漫长又漫长的时光之中,那些灾厄的残渣和奇迹的碎片通过禁忌的秘仪一点点的沾染在灵魂之上,令这个离群索居和羊群为伴的老东西渐渐变成了文明的天敌。

可面对这样的存在,文明又有什么用?

这一份背离文明将一切导回蛮荒的混沌魂灵,才是与其最为相称的本质!

自终末之兽的阴影之下,格里高利狂笑着,张开双臂,扯下了身上的皮袍,干瘪松弛的身躯之上,一道道锁链一般的矩阵蔓延,扩散,从虚无化为实质,层层运行在大地,石壁和顶穹之上。

如同原始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