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尽头的黑暗,在沸腾的黑暗里,好像远隔着无数的世界,有一只高高在上的残酷眼瞳投来了漠然的一瞥……

画面一闪而逝,槐诗自骤然失血的眩晕中醒来,愣在原地。

什么鬼?

我是谁?我在哪儿?谁特么要杀我?

我怎么又要死了?

而且,这又是哪个大佬要搞我?

自己这是又要被什么东西给惦记上了?

就在莫名其妙中,槐诗再度感觉到了百脸懵逼,无数个问号从脑门上冒出来:为什么自己好好的参加一个新秀赛,天上就会凭空掉下一个锅来啊?

为什么又要迫害我了啊!

万能的鸦拉梦依旧在装死不说话,槐诗根本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你有什么头绪么?”他回头问红手套。

红手套冷漠地看着他,一脸‘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解释我只是一个工具人’的表情,让槐诗忍不住无奈地叹了口气。

“行吧,你还是继续负责扛行李吧。”

槐诗把身上的零碎全都挂在他身上,轻装前行,打起了十万分精神,手掌按住美德之剑,警惕地向前继续走。

走了两步,然后愣在原地。

揉了揉眼睛,又揉了揉眼睛。

不可置信。

“这啥?”他拉住旁边的红手套,指了指前面岔路口的东西。红手套看了一眼,呆板回答:“边境遗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