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地感觉到了恐惧和不解。

这种就好像从一出生开始就被恶鬼缠身、注定不解脱的人生,为何能够持续到今天呢?

“很奇怪吗?”

罗娴笑着回答,“当然是因为爱呀。”

谎言。

槐诗沉默许久,忍不住叹息,缓缓摇头。

“娴姐,你真得曾经……感受过所谓的’爱’这种东西么?”

罗娴没有回答。

只是笑容变得越发冰冷了……好像伪装被识破的饿狼外婆那样,再也无法慈祥微笑。

“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像你那么幸运的,槐诗。”

她终于不再笑了,只是静静地凝视着前方的少年,隔着从天而降的红雨:“哪怕只是饱经折磨的地狱,对于我这样的人而言,也好像天堂一样。”

“听到你这么说,真开心啊。”

槐诗张口,吐出了炽热的吐息,将面前的血雨撕裂:“感觉,整个人都不一样了……”

是的,整个人都不一样了。

在迸发而出的墨绿色光焰里,无数毛细血管自槐诗的脸上崩裂开来,好像蛛网一样,血液自从他的身上滴落,便自破碎的柏油马路上生长出无数花草,在扩散开来的稀薄血色中长出一冲从的菌株。

浓郁的血气之中,无数看不见的病毒随着恐惧的魇雾一同扩散开来了开来。

在不计后果的疯狂抽取之下,槐诗和脚下根系中的生机网络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