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

怎么看怎么都像是要完的样子。

一百多年前据说风景秀丽的达尔文镇,如今也变成了一个哪怕呼吸都感觉会致癌的鬼地方。

破败的镇子,大部分街道都空空荡荡,罕见外来者,本地人甚至都不多见。街道上到处落满了煤灰和尘埃。

在好像永远徘徊在这里的刺鼻雾气中,每一个行人都神色匆匆,脸上带着口罩,更甚着还带着头盔或者防毒面具。

看一看这里这么硬核的生存方式就知道了,重金属音乐节长期被澳洲人把持不是没有道理的。

在这样的气氛渲染之下,连零售店里物品的价格也变得分外硬核起来。

一桶过了保质期两年的矿泉水都要九十多美元,落满灰尘的泡面五十美元起……唯一物美价廉的,就只有那种喝了感觉会瞎眼的自酿烈酒。

整个城市的一切都是被几家大公司所支配着的,不论是供水、食物和生产,几乎全都被瓜分殆尽了。

如今整个城市里的人,几乎都是那些大公司的雇员,虽然工资微薄,但至少还能够凭借内部的渠道购买到基本的饮水和食物,乃至其他物资。

而街上唯一一家零售店,也只有码头区那个一年才进一次货的破地方。

只是在这个城市里呆了十分钟,槐诗就感觉到一阵肺痛,还有一阵深深的抵触——就连山鬼圣痕在这种恶劣的环境里变得迟钝了起来。

要是在这种地方呆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