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狈的用泛着异味的自来水冲洗干净,槐诗仰着头靠在吱呀作响的椅子,感觉自己要不行了。

在这个鬼地方再呆下去,怕不是堪培拉还没到,自己就要尘肺病了。

“你傻啊。”

乌鸦终于看不下去了,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你就不会雇一辆车啊?”

“能雇到才有鬼了吧?”槐诗叹息。

“雇不到就抢啊!”乌鸦震声:“你还是不是升华者了啊!”

“……升华者为什么在你嘴里就那么丢人啊!”

“你是不是在法治国家呆久了之后适应不了原始环境了?”乌鸦瞪着这个不正气的家伙:“这里可是澳洲欸!出了镇子之后十步就彻底是无法地带的澳洲,杀人放火之后只要没有被人抓住就可以继续逍遥法外的地方,一切逃犯的天堂!

你指望在这里买张票就能带你横穿是不是有点过分了?难道你真打算靠十一……”

她说了一半,忽然停下了。

槐诗疑惑地抬起头,看着她:“靠什么?”

“……”乌鸦愕然地端详了他半天,忽然露出让槐诗不安的笑容:“是啊,既然火车和汽车都不开,为什么不问问神奇的十一路呢?”

“啥?”

槐诗目瞪口呆,都没感觉到自己的鼻血重新流下来:“十一路?你认真的?”

“为什么不啊?”

乌鸦兴奋地拍打着翅膀:“你不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