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诗觉得自己又双叒叕要炸了。

嗯?为什么要用这么多又呢?

就在这如此磅礴的生命力如海潮一般灌入躯壳的时候,槐诗张口想要嘶吼,可是却感觉到面孔迅速地麻木。

当他伸手触摸的时候,指尖传来的触感已经不是血肉的柔软,而是带着大量纤维的木质粗糙感。

他看到了,就在自己的双手之上,随着血脉的凸起,迅速蔓延开来的木纹。

“要开始了。”

乌鸦低头凝视着缓缓异化的槐诗:“挺住一点,可别疯了啊。”

槐诗忍不住想笑。

哈?这种程度的痛苦完全是家常便饭了,还需要忍耐么?

很快,他就发现,比痛苦更无法忍受的……是四肢百骸中传来的麻痒,而比这更恐怖的……则是疯狂生长的手指,还有手指之间延伸而出的一条条气根。

他愣住了,看向乌鸦,已经硬化的声带艰难震动,发出声音:“我好像变成……”

树了。

然后他就变成了一棵树。

人形的树。

无知无觉,保持着惊愕的神情。

咔擦!

随着闪光灯亮起,快门的声音扩散,在乌鸦的屏幕上留下了槐诗那一张呆滞惊恐的面孔。

“若有人兮山之阿,被薜荔兮带女萝……”

她抬起翅膀,将干冰箱里的试管打开,漆黑的病毒尽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