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搞错了一件事情。”

槐诗重新将剧毒的剑油涂抹在刀斧之上,平静地回答:“我从来都没有想过逃走这件事。”

雷飞舟愣了一下,旋即,忍不住嘲弄的笑容:

“就为了一个p?”

一个p?

只是p而已么?

槐诗低头,看着怀里那一本染着血的字典,没有回答。

他其实有很多话想要说,想要告诉雷飞舟背后的那位监察官:很多人像你一样,成为了升华者之后,便将一切都当做了一场奢侈的游戏……哪怕我们并没有生存在游戏里。

他们会毫无顾忌和尊重地将一切都搞得一团糟,肆意妄为,留下满地狼藉,然后笑嘻嘻地对你说,放松点,这只是个游戏,我并没有打算伤害你,只不过你是个p而已。

可对于那些因此而死去的人而言,这并不是一场游戏。

死是真实的,残酷又悲伤,令人厌恶。不论体验多少次都不会有任何改变。

它不应该是一个轻飘飘的借口和理由就能抹平的东西。

但归根结底,说这些都没有意义。

只靠软弱的语言,从来都说服不了任何人——否则为何又会存在审判所,又为何会创造出范海辛这种东西?

不知为何,槐诗忽然又一次想起了记录中的那个村庄。

还有那些死去的老人、女人和孩子们——那些失去温度的佝偻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