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留他一条命,给个机会,让我送他回家,那我一定承您的情,什么都好说。”

说着,他抬头看了桌子后面的那位不速之客一眼,继续说道:“毕竟,生意是生意,家人是家人嘛。”

不能因为家人坏了生意,同时,也不能因为生意而舍弃家人。

对于林家这帮天生在泥塘里玩蝶泳的神经病而言,家人就是退路,可以不在乎,但绝不能没有。

虽然家人坏事儿的时候绝对会狠下辣手,可力所能及的时候,绝对不介意伸手拉一把。

“你这不也在拿着家人跟我谈生意么,白鸹?”

电话里三爷的声音冷笑了一声。

挂断了。

寂静里,只有白鸹无可奈何的轻叹。

掐灭了烟卷。

抬头,看向桌子外面,自己乱糟糟的事务所。

招揽来的打手们一个照面就已经头破血流的瘫在了地上,重伤痉挛,艰难呻吟。而不速之客却大喇喇的瘫在椅子上,低头从胸前的伤口中慢悠悠的拔出一根根铁钉,丢进旁边的饭盒里。

堆成了一座可以用来下饭的小山。

林中小屋。

“我在迦南累死累活干了八年,好不容易有了份家业,小十九你来了才两天,就给我搅和黄了。真不愧是老太爷看重的孽业种子,坏人好事的本事是真不赖啊。”

白鸹没好气儿的丢掉了电话,瞥着他:“估计再过几分钟人家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