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蹄武士们挥舞着镶嵌尖刺的牛尾长鞭,将畏葸不前的鼠民抽得皮开肉绽,一边用最恶毒的咒骂,折磨着俘虏们的心灵,一边却哈哈大笑,仿佛在看一场精彩绝伦的好戏。

鼠民俘虏们的双手都背负在身后,被牛筋绳死死捆住。

牛筋遇水收缩,深深嵌入俘虏们的血肉,疼得他们冷汗直流,更没办法在又湿又滑的激流中保持平衡。

而且,俘虏不是独自前进,而是十个一列,被笔直而富有弹性的曼陀罗树枝固定住,像是一条冻僵的毛毛虫。

村子被付之一炬的时候,几乎所有俘虏,都受了轻重不一的伤。

三天不眠不休的长途跋涉,走的尽是最崎岖的山路,血蹄老爷们又只给他们一丁点又馊又硬的陈年曼陀罗果干吃。

不少俘虏的伤口化脓,浑身滚烫,奄奄一息。

更多人饥肠辘辘,手脚酸软,浑身无力。

理论上,瀑布上方的野牛河里,齐腰深的河床上,有一块块凸起的巨石,贯通两岸,能充当踏脚石,让他们踩着趟过去。

问题是,那是“齐”血蹄武士的“腰”。

绝大部分鼠民都比血蹄武士要矮好几个头甚至一半。

对血蹄武士而言,齐腰深的河水,往往能没到鼠民的胸膛、脖子甚至头顶。

再加上踏脚石被水流冲击得又湿又滑。

瀑布上方的水流又特别湍急。

震耳欲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