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毫无根基,也毫无忠诚和归属感可言,只是身不由己的异乡人的事实。

无论孟超是什么人。

哪怕他现在就摘掉面具和头套,露出被圣光祝福过的金发碧眼,对冰风暴都不重要。

想到这里,冰风暴微笑起来。

“你还能走路吗?”

她问孟超,“能走的话,我们现在就去挑选新兵。”

……

蜘蛛被人拽出地牢时,仍旧稀里糊涂,不知究竟怎么回事。

长期待在暗无天日的地牢里,一时间适应不了强烈的阳光,一个劲儿掉眼泪,糊住了周遭的世界。

他只能从其他鼠民们欣喜若狂的尖叫声中,隐约听明白,他们得救了。

至少,暂时得救了。

不过,这个脸上布满皱纹,从被氏族老爷们抓起来的那一刻起,就一直沉默寡言,甚至挤不出半道多余表情的中年人,并没有像其他鼠民一样喜极而泣,手舞足蹈。

慢吞吞地揉搓着双眼,他仍旧是那副愁眉苦脸的表情。

在心里一个劲儿琢磨:那天要是没跑出来找食物就好了。

明知道老爷们进了村。

他应该和婆娘还有小崽子们,一起老老实实躲在洞里,躲上十天十夜的。

为什么要冒险跑到熊熊燃烧的村子里,在老爷们的眼皮底下,去拿大家藏起来的曼陀罗果实呢?

现在好了。